暗流涌动与转机初现
知府大人介入陈家村与赵家纷争,看似暂压风波,可陈砚心中阴霾未散,深知更大危机如潜藏暗礁,随时可能让陈家村这艘小船覆灭。
回到家中,陈砚独自对着墙上简易地图发呆。地图上,陈家村、赵家府邸、县城及周边地形标记分明,他试图从这片看似简单的线条与标识中,寻得破局生机。
“三弟,吃饭了。”陈铁的声音在门外响起,透着兄长的关切。
陈砚打开门,挤出一丝疲惫笑容:“大哥,我不饿,你先吃,我再想想办法。”
陈铁走进屋,看着地图,眉头紧皱:“三弟,我懂你心急如焚,但身子骨得顾好,没了好身体,咋领着大伙跟赵家斗?”
陈砚点头:“大哥,我明白。只是时间不等人,钱坤背后那势力不知啥时候又下黑手,咱得赶紧想出应对法子。”
陈铁思索片刻,目光坚定:“三弟,赵家作恶多端,仇家肯定不少。咱从那些受害者入手,把他们联合起来,说不定能壮大声势,跟赵家抗衡。”
陈砚眼睛一亮,仿佛黑暗中窥见曙光:“大哥,你这主意太棒了!我这就去打听,找愿意站出来的人。”
与此同时,县城一处幽静却暗藏威严的宅院里,钱坤正战战兢兢跪在地上,面如土色,向一位闭目养神的老者请罪。
“老爷,是小的办事不力,没能教训陈砚那小子,反倒被知府那老儿逮个正着。”钱坤磕头如捣蒜,额头已红肿一片。
老者缓缓睁眼,目光如冰刀般射向钱坤:“废物!这点事都办不好。知府那边现在什么态度?”
钱坤浑身一颤,小心翼翼回道:“知府那老东西像是铁了心要查赵家,咱们这边施压,他根本不买账。”
老者冷哼一声,眼中闪过狠厉:“哼,看来得给知府点颜色看看。你去安排,散布些他贪污受贿的谣言,把水搅浑。另外,死死盯着陈家村,他们有任何动静,立刻来报。”
“是,老爷。小的这就去办。”钱坤如获大赦,赶忙起身,灰溜溜地离去。
陈砚这边,已踏上寻找赵家受害者之路。他先来到陈家村附近的王家庄。在一间破旧茅屋前,他见到了王大牛。王大牛原本是个壮实汉子,可几年前因不满赵家强占他家农田,去理论时被赵家打手打断双腿,如今只能靠年迈母亲照顾,勉强维持生计。
陈砚表明来意后,王大牛眼中闪过一丝恐惧,下意识往床里缩了缩。他母亲在一旁抹着泪说:“陈公子,我们知道你是好人,也恨透了赵家。可我们实在怕了,大牛他爹就是因为去衙门告状,被赵家害了性命,大牛又被打成这样……我们孤儿寡母,实在没勇气再跟赵家作对了。”
陈砚心中一阵酸楚,握住王大牛母亲的手:“大娘,我理解你们的难处。但如果大家都这么怕,赵家就会一直骑在咱们头上作威作福。这次我们联合起来,一定有胜算。”
王大牛嘴唇颤抖,许久才挤出几个字:“陈公子,我……我怕……”
陈砚看着王大牛,目光坚定:“大牛哥,你放心,我们不会让你再受到伤害。我们一起努力,为死去的爹爹,为你这双腿讨个公道!”
王大牛眼中渐渐燃起一丝希望,他咬咬牙:“陈公子,我信你!”
离开王家庄,陈砚又来到刘家村。在一处角落的柴房里,他找到了刘二柱。刘二柱几年前试图揭露赵家偷逃税赋的恶行,被赵家割掉舌头,还被打得奄奄一息。如今的他,只能发出含混不清的声音,比划着表达自己的意思。
陈砚说明来意后,刘二柱眼中满是痛苦与愤怒,泪水夺眶而出。他疯狂地比划着,陈砚明白,他是在诉说这些年的冤屈和对赵家的恨。
陈砚紧紧握住刘二柱的手:“二柱哥,我知道你受苦了。这次,我们要让赵家为他们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你愿意和我们一起吗?”
刘二柱拼命点头,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像是在宣誓。
接着,陈砚又找到孙寡妇。孙寡妇的丈夫被赵家拉去充当苦力,累死在工地上。赵家不仅不给赔偿,还威胁孙寡妇不许声张。孙寡妇见到陈砚,吓得脸色苍白,连连摆手:“陈公子,你快走吧,别连累我。赵家太狠了,我一个女人,还有孩子要养,惹不起啊……”
陈砚耐心劝说:“孙大嫂,你想想大哥,他死得那么冤。如果我们不反抗,以后还会有更多人像大哥一样受苦。我们联合起来,一定能让赵家得到应有的惩罚。”
孙寡妇犹豫许久,看着年幼的孩子,眼中满是挣扎。最终,她咬咬牙:“陈公子,我跟你干!就为了给孩子他爹讨个说法。”
在众人帮助下,陈砚收集到了赵家强占土地、欺压百姓、勾结山贼、偷逃税赋等诸多罪证。看着这些厚厚的罪证,陈砚心中燃起希望之火。
然而,就在陈砚觉得曙光初现之时,县城里突然谣言四起,传言知府大人贪污受贿,收了陈家村好处,才对赵家穷追猛打。一时间,舆论沸反盈天,知府大人忙于应对谣言,对赵家的调查被迫陷入停滞……陈砚立刻意识到,这定是钱坤背后势力使出的阴招,企图搅乱局势,保住赵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