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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进宫

第九章

傅潋容见靖成王离去的背影,邪魅一笑,但眼神却冰寒刺骨。

  “走吧。”傅潋容对旁边的雨衡说道。

  来到春晨宫,外面的嬷嬷早就在等候着,亲和地对傅潋容说道:“傅小姐来了,太妃已在殿内等候多时了。”

  傅潋容微微一笑,说道:“劳烦珍姑姑了。”

  珍姑姑笑道:“傅小姐这么说可就折煞奴婢了。”边说着边招待着傅潋容进殿,“太妃可想念傅小姐了,为此还特意为傅小姐准备了素粉糕等,都是傅小姐最爱吃的。”

  傅潋容温和一笑:“那就多谢姑奶奶了。”

  不久,她们就进入殿中,大殿中傅太妃一脸病容,但笑容中带着慈祥,看到傅潋容眼神淡然,娉婷漫步而来,欣慰地笑了。

  待傅潋容来到傅太妃跟前,傅太妃对着傅潋容勉强地说:“一切可好?”

  傅潋容微笑淡然地说道:“一切都好。”

  傅太妃面色憔悴,听到这话,还是微笑地点了点,重复道:“这就好,这就好。”随后又讲道:“你还没去见过阿澜吧,去见见她吧。”

  傅潋容听到这类似于逐客的话,依旧面色平淡,谢恩道:“是。”

  珍姑姑听到傅太妃说的话,眼神焦急,似乎有什么话要脱口而出。但傅太妃对着珍姑姑挥了挥手,示意她不要说话,珍姑姑无可奈何只好一脸忧色看着傅潋容离开春晨殿。

  等傅潋容离开春晨殿后,珍姑姑问着傅太妃:“您为何总是要把傅小姐往外推呢。”

  傅太妃仿佛是陷入了回忆,轻轻地说道:“每当我见到她,我就想到了我的媛儿,她是那么懂事,乖巧,可爱,听话。可最后,可最后她还是死在了我的怀里。”傅太妃抹泪,呜咽地说道:“是我没有保护好我的媛儿,才让她成为先帝扳倒许家的一颗棋子。”

  珍姑姑见此,眼含不忍:“太妃,桃媛公主若是见您现在这样,一定会伤心的。”

  傅太妃强忍着心中的悲伤:“是啊,她是个连死前都要我好好照顾自己的孩子,她说了,她是桃花仙下凡,她死后会每年都会化作三月桃花来看我过得好不好的,我不能哭,要是被她看见了,肯定又会笑话我了。”傅太妃说着说着就笑了,好似看到了从前自己的女儿见自己不好好盖着被子,就像小家长似的教训着自己,让自己不要着凉。

  珍姑姑扶着傅太妃,眼中含着泪水,颤颤地说:“是,小公主多懂事啊。”

  傅太妃一步一步地走向殿外还未开花的桃树,温柔地抚摸着,满是依恋地靠在桃树上,闭上眼轻轻地说道:“小媛儿,来看看母亲好不好,母亲好想你。”

  而桃树就这样静静地矗立着,树枝萧条,无花而绽,不因人变。

  此时,傅潋容来到净湖亭,看到那里正站着一位身穿白衣细绣红纹的女子,此时的她静静地望着湖中跳跃的鱼儿,嘴角无笑,却有着平静众生的力量,远远地望着她,无论是徐徐吹动的微风还是翩翩飘落的绿叶,在身边只剩了宁静。如果说傅潋容是可以执掌全局安静执棋谋算天下的胸中有壑,那她就是无论发生什么甚至是生死也可以平静面对的人。

  当傅潋容来到亭中时,没有说什么,静静地走到亭中架起的栏栅边,女子好像察觉到了有人到来,缓缓地说道:“傅太妃又叫你来找我。”此女子正是傅太妃说的澜公主。

  傅潋容听此,微微一笑,带着真诚,“你不是知道吗?所以早早在这等候着我了吗。”

  澜公主会心一笑,“好啊,原来你是打的这算盘。”

  傅潋容似是有些委屈:“怎么能是我打的算盘,谁让你是黄盖,愿意被我这个周瑜算计呢。”

  澜公主无奈道:“真拿你没办法。”

  随后两人相视而笑,同入亭上的石凳上。接着傅潋容问道澜公主:“你最近如何了,宫中可有人惹你不痛快。”

  澜公主对此笑出了声,说道:“你不是在宫中安插了人吗,怎么会不知道呢。”

  傅潋容似是不在乎澜公主提起她在宫中安插人的事,看了澜公主一眼,又低头笑道:“就算我安插了人,可你,我还是不愿探查的。”

  正当澜公主要说话时,雨衡一只银簪插入了一个偷听话人的喉咙,随后傅潋容缓步走到了这个偷听人的旁边,慢慢蹲下取走了银簪,冷漠地说道:“看来又有人要不安分了。”

  澜公主看着傅潋容神色默然地取走死人喉咙处的银簪时并无一丝害怕,平静地说:“应该是端妃的人。”

  此时傅潋容眼中似有一丝狠厉又似乎是不在意:“她也就只能折腾这一会儿。”

  澜公主淡然一笑,随后两人似没发生过事一样,走到亭中继续刚刚没聊完的话题。

  雨衡看着死去的人,决定要给端妃一个教训。

  第二天宫中就传端妃殿中闹鬼,吓得端妃娘娘晚上都不敢睡觉,必须派好几个宫女守夜。有人说是端妃害死了人,半夜那人来索命,又有人说是端妃撞邪了,因为守夜的几个宫女都说没看见鬼,只有端妃一个人大喊大叫。为此,怡皇贵妃还训斥了端妃一番。

  而当傅潋容听说此事并没有在意,因为宫中经常出现这些不可思议的事,想着端妃应是得罪了什么人。

  而澜公主回宫的路上遇到了一个熟人,她就是蝶裳公主。这蝶裳公主是宫中最不容易惹的主之一,她不仅性情阴晴不定,而且尤且喜欢使用酷刑,当然,使用酷刑的都是那些做错事的女婢奴才。对此,皇帝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其他人就更不敢管,而怡皇贵妃作为后宫之主也就申斥两句,扣点月俸什么的,可蝶裳公主继承了去世太后的所有财产,一点月俸也不看在眼里,照样过着自己的日子。不过说来也好笑,这位蝶裳公主最喜欢的玩伴是澜公主,除了澜公主,蝶裳公主还没看的过起谁。据说,若是澜公主公主求情,蝶裳公主便可消怒,有时甚至什么事儿都没有。而澜公主对于蝶裳公主似乎还爱搭不理的,但蝶裳公主像犯了病似的乐此不彼,若是谁说澜公主的坏话,蝶裳公主便会大怒,杖打一百下,这样的人非死即伤,为此蝶裳公主还被太后跪在殿外一夜,最后还是太后心疼了才叫蝶裳公主进来,蝶裳公主也因此昏迷了三天三夜。后来,宫中再无人敢非议澜公主。而蝶裳公主有什么疯狂的举动,太后便会请澜公主来解决。连太后都说,澜公主是蝶裳公主的克星。

  蝶裳公主见到澜公主时,明媚一笑,仿佛风中凌乱的芍药,有着迷人心魄的魅力。

  “你来这里作甚。”澜公主平淡地说道。

  蝶裳公主知道澜公主一向是这样的性子,继续笑着说:“澜姐姐,我最近新得了一只鹦鹉,它还会说话,你来瞧瞧,行不行?”

  澜公主听了蝶裳公主的话,面上还是没什么变化,只是平淡地应下了,但蝶裳公主并不在意,便拉着澜公主的手向自己的寝殿里跑去,脸上开心地笑着,仿佛像一个还没长大的孩子。而当澜公主看着蝶裳公主时,眼神仿佛有着一丝明朗。

  到了蝶裳公主的寝宫,蝶裳公主迫不及待的带着澜公主来到鹦鹉的面前,而这只鹦鹉一见到蝶裳公主畏畏缩缩地转到一头。

  蝶裳公主见这鹦鹉不叫,便喊来寝殿中的众奴仆,用凶狠的眼神死死地盯着众仆役,众奴婢见蝶裳公主用凶狠的眼神看着他们,便急忙跪下吓得不敢知声,眼睛看着地板,不敢与蝶裳公主对视。

  蝶裳公主盯着地下满是奴仆的人,见自己的身边侍女不见了,便着急地破口大骂:“药心她们呢,她们死到哪里去了。”

  药心等一干人听到蝶裳公主的叫声立刻从殿外进来跪在地上,畏惧地低着头,蝶裳公主见此,眼神狰狞地拿出腰间的长鞭。下面一干人见蝶裳公主拿出鞭子,眼中含着惊恐与畏惧。澜公主一动不动地看着蝶裳公主靠近药心等人,而当蝶裳公主的那一鞭快要落到药心身上时,澜公主抓住了鞭子,而因此澜公主的手瞬间变得通红,蝶裳公主的神情突然变得很紧张,丢掉了手中的蛇鞭,连忙来到澜公主身边,温柔小心地问道:“澜姐姐,你痛不痛啊。”

  澜公主淡淡地盯着蝶裳公主,蝶裳公主见澜公主看着她,便低着头像个错了的孩子。突然,澜公主摸了摸蝶裳公主的头,眼神温柔地说道“蝶裳别生气了,好不好?”

  蝶裳公主此时看着澜公主看她的眼神,呆了呆,随后无意识地说:“可她们犯了错,必须受到惩罚。”

  澜公主微微笑了笑,走到畏畏缩缩的鹦鹉面前,拿着金细杆逗弄了两下,神奇的是鹦鹉不在害怕,恢复成了原来奴婢们训练的样子。这鹦鹉后见到了澜公主,就喜悦地说:“漂亮,漂亮。”

  仆役等人,见到鹦鹉说话了,就朝着蝶裳公主谄媚道:“公主,您看啊,这鹦鹉说话了。”

  “是啊是啊,都说话了。”

  “还夸公主长的好看。”

  澜公主对于奴才向蝶裳公主的谄媚没什么感觉。蝶裳公主也没理会他们,反而对着澜公主说:“澜姐姐,你看,我没说错吧,这鹦鹉真的很有趣吧。”

  澜公主平静地回答了声:“嗯。”

  蝶裳公主见澜公主回答了,便一直在笑,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鹦鹉,忽然,蝶裳公主晕倒了。

  此时,药心走上前,吩咐着周围的人,去扶着蝶裳公主到床上,而当蝶裳公主安静地在床上躺着时,药心屏退了下人,对澜公主行了一个礼,说道:“这次多谢澜公主。”

  澜公主淡淡地说道:“无须。”而后澜公主又问道:“她的病是越来越重了。”

  药心眼神暗了暗,说道:“自从太后去世,她出现的次数越来越多了。”

  澜公主眼神听了这话,转身走到蝶裳身边,沉默了许久,说道:“好好照顾她。”

  “是。”药心低头应诺。

  三天后,京城许多官宦夫人车水马龙地来到丞相府门口,街上众多的百姓围在丞相府门前,就为讨丞相府的喜糖,这时,在一旁的人问着身边的大哥:“唉,大哥,这里是哪儿,怎么这么多人聚在这儿。”

  那大哥看了拍他肩膀的小子一眼,随后说道:“你小子是从外地来的吧。”

  小子对着大哥亲切地回答:“唉,大哥眼光真好,一眼就瞧出来了小弟是外家的。”

  那大哥被奉承的十分舒服,便一股脑的全讲了出来:“这里是我们裕国的丞相府的地儿,我听我的小娘舅说今天是丞相大人认女儿的日子,老爷夫人们都是过来参加宴会的。”

  “女儿,可我听说丞相已经有了两个女儿,不缺女儿了,怎么还要认个女儿。”小子说道。

  “这个,这个,我也不知道。”那大哥支支吾吾地说。

  这时那大哥身边卖菜的刘大婶解释道:“那是丞相心善。”

  一边的秀才惊讶道:“此话怎讲?”

  刘大婶一见是一位风度翩翩的小公子问,心中倍有面子,连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线:“听说这位养女不是别人,正是要成为丞相夫人使女从边疆来的一个女子。”

  “是吗?”

  “从边疆?”

  “那可不是从边疆?”

  “边疆的女子不是野蛮的很嘛。”

  “这位小姐是个特例,与大小姐相处的关系挺好的。”

  “我关注的是丞相夫人去世是在这位小姐到来之前。竟然没有处死我觉得这真是个奇迹。”

  “可不,要不然怎么说丞相仁慈宽宥。”

  “那这位小姐可真是幸运。”

  “当然,从一个边疆的野丫头成为了相府尊贵的小姐,一下从山鸡变成了凤凰。”

  众人见此点了点头。

  此时丞相府的宴会正在开始,而莆田院里正不平静,元心乐紧张地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装点着的金珠宝冠玉镯银链,光彩无比,对着现在自己拥有的一切觉得仿佛是大梦一场,对自己身边的秀舒说道:“我这样真的不会出差错吗。”

  秀舒温柔地笑了笑,说道:“姑娘放心,一切有大小姐和雪夫人在呢,若姑娘是担心小少爷,那大可不必,小少爷是知道分寸的。”

  与此同时,傅豫商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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