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杀上门去
夜正黑。
楚天带着月儿杀入杨家府邸。
无论老弱妇孺，哪怕是杨家看门的狗，喂养的猫，都一一死于剑下。
一路血腥。
直到杨家后院某处，有一名练气十二层的年老修士，杨克南，挡住了楚天。
夜色太黑。
杨克南老眼昏花，看不清楚天的样貌，怕也是作恶太多已经忘了楚天的样貌。
但他这一生素来强横惯了，此时更是指着楚天，大声喝问道：
“何方贼子，胆敢造下此等灭门杀孽，你就不怕天剑宗杀了你！”
“老夫的孙儿杨青如今可是天剑宗外门弟子，速速束手就擒，兴许还能留你个全尸！”
“呵，原来是你这老狗！”楚天松开握着楚月的左手，持剑向前走去，道：
“杨青也不过是我手下败将，待他日必送你爷孙团聚。”
杨克南心中震惊，道：“你是天剑宗弟子？你究竟是谁！”
“想知道？这就送你下去问个清楚！”
楚天猛地踏步冲上前去，在其年老体衰，未能反应过来之时，秋水寒光惊现，一剑刺穿心脏。
“额啊嗬嗬......”
鲜血倒灌涌入杨克南的咽喉之中，嗬嗬干嚎着，却是说不出一个字来。
噌！
楚天挥剑横斩削首，杨克南的头飞了起来，又被楚天一剑斩去，如西瓜般被切开，砰的摔在地上，左右摇晃。
“哥！那边还有一个。”
楚月的双眼在黑暗中闪着泪光，伸手指向后院的一处草丛，声音中尽是大仇得报的痛快与赶尽杀绝的凌厉。
这种事已经在她脑海里幻想了不知多少次了，终于成为现实！
娘亲的在天之灵，也终于能够安息了。
“别哭。要放声大笑。”楚天走过来，拉着楚月的手，向那处草丛走去，
喵～～～
这声猫叫中尽是恐惧与颤抖，显然是有人藏在里面企图蒙混过关。
楚月抬手抹去眼角的泪水，冷冷的说道：
“你杨家看门的狗我们都杀！学猫叫你以为就能活了吗！”
草丛内忽然没了猫叫。
过了一小会儿。
那妇人从草丛中走出来，扑通跪在楚天和楚月的面前，不停地磕头乞饶，道：
“放了我，我也只是一个妇人家，求求你们了.....”
夜色下。
她披头散发，但身上却是绸缎内衣，必是某位杨家的妾室主母一流。
楚天冷笑一声，道：“一边享用着杨家吃人罪孽带来的利益，一边嚷嚷着自己无辜可怜，呵！还真是什么都让你占了。”
那妇人还在磕头求饶，道：“求求你放了我，我也是被人掳来的，我还有孩子要养......”
“...我不信你有孩子。”楚天忽然说道。
“不不不，我有，他就在那......”
那妇人心神慌乱下指向后院的井口，却突然回过神来，彻底慌了，急忙将头磕得砰砰响，额头见血，泪眼婆娑地哭求道：
“少侠，孩子是无辜的，求求您发发慈悲，放过他，他根本不知道你是谁，我也不知道，他不会找你报仇的，求求你......”
嗤。
楚天一剑将其斩成两半。
左一半，右一半，好全了她两头都想占的丑恶嘴脸。
而后楚天来到井边，抓起井绳拽上水桶。
水桶内，一个刚刚几个月大的男婴正咬着手指，歪头看着楚天。
“咿呀咿呀。”
不知是在说什么。
“哥，杀了他！”
嗤。
楚天一剑削首，井绳也被斩断，男婴随着水桶重新沉入井中，幽深井道内传出扑通一声闷响。
杀穿杨家府邸后，楚天一带着妹妹楚月离开昭华城。
返回天剑宗。
而楚天二人身后的杨家府邸中有熊熊大火冲天而起，在朝阳升起之前便已驱散了不知多少黑暗。
......
......
天剑宗山门。
楚天被山门弟子，蔡只因，拦了下来。
“楚师弟，依照门规，只有内门弟子才可以携带随从修行。”
楚月争辩道：“我不是随从，他是我哥哥，我是他妹妹，进来探亲不行吗？”
蔡只因说道：“门规只规定可以带一到两名随从，至于具体带谁，倒是没有太大限制。不过除此之外，一律不得进山。”
楚天沉默少许，换了一个说辞，说道：
“我兄妹二人都曾受家师照拂，如今家师仙逝，我带她前去祭拜一二，今晚天黑之前出来，如何？”
蔡只因眨了眨眼，无奈一笑，道：“可以。不过门规森严，楚师弟你可得快些想好办法了。”
“多谢师兄。”楚天拱手谢过，带着楚月进去。
楚月在路过蔡只因身边时，秀鼻轻哼，道：“真迂腐，略略略......”
蔡只因摇头失笑，倒也不甚在意。
......
......
重阑峰。
楚天独自拜见严昆。
在接引弟子的带领下，来到严昆的洞府之内。
严昆挥手屏退接引弟子，而后看向楚天，微微一笑，道：“想清楚了？”
楚天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但自己今天来不是为了这个意思。
只见楚天神色平静，拱手说道：
“回师伯，弟子前些时日已登上云行峰三百丈，因一些事耽搁了，所以今日特来补领。”
严昆静静地看了楚天一会儿，沉声问道：“你那师父有什么好的，竟能让你如此？”
楚天回道：“师尊曾从杨家贼人手里救过我兄妹二人，也是晚辈修行路的领路人，平日亦是多有教诲与恩赐。不可不如此。”
严昆说道：“可他已然仙逝。大道渺茫，你难道要自行修炼不成？”
楚天回道：“师尊大仇未报，弟子不敢忧思个人。”
“...你那日未能坚持到日落，所以算是考核失败。”
严昆的态度明显冷了许多，但从他攥紧的拳头来推断，应当还在尽量克制。
楚天微微低着头，没能看到这一细节，说道：
“但弟子听闻，其他师兄弟却是在第三日就各自获准晋升为内门弟子。”
严昆说道：“此事没有追究你的责任，你反倒追究起宗门的责任了？”
楚天拱手一礼，道：
“弟子当时距离日落只剩不到两刻时间，若无刘云志刘长老干扰，定不会出事。至少，刘长老应当赔偿弟子一柄剑。”
严昆说道：“他还在剑狱关着，你待他出来后自行前去讨要便是。”
这多少有些想赖的意思。
楚天再次拱手行礼，好让对方挑不出自己礼数上的毛病，而后才说道：
“师伯主掌宗门法度，既然也认为此事需要赔偿弟子。便烦请师伯手书一份，弟子日后也好有个凭据。”
“...你的胆子属实有些太大了，这样很不好！”
“弟子定当谨记师伯教诲，只是弟子势弱家薄，不得不如此，还请师伯见谅。”
“好胆！”
严昆右手成爪隔空虚摄，直接收回楚天右手掌心的剑印，而后重新抓揉成一份书信，甩了过来，声音冷冷地说道：
“你可以退下了。”
“多谢师伯。”楚天双手恭敬的接下，而后拱手告退。
洞府内，重归宁静。
严昆看着楚天头也不回就离去的背影，眉头微皱，内心十分不爽。
想老夫堂堂重阑峰三大长老之一，游野境强者，不知多少人想拜在老夫门下而苦于没有门路。
怎的老夫几次三番的主动收徒，你楚天就如此之傲？
先天无形剑体。
当真...气煞老夫！
过刚易折，老夫非要杀杀你这锐气不可。
待将你收入门下，再上报宗门你是先天无形剑体也不迟。
这般五百年一遇的天生剑修，可不能叫其他峰抢了去。
而且必须封锁这一消息，不然鬼知道会引发何等样的震动。
严昆抬头望向洞府的顶部，但目光仿佛能穿透重重土石，望着上方某处，喃喃低语道：
“坐了这么久，你们也该挪一挪位置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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