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献祭成功
叶青山不等他们进得自己的身，三下五除二把外褂脱了下来，连带着内衬也一并扒下，在冷风中抖了好几斗才穿在身上。
“裤子。”吴兵长脸色有些难看，指挥着杂兵把叶青山的裤兜翻了个遍。
叶青山的裤兜和十月份的冷气一样空空荡荡。
吴兵长脸色更沉了，扭过头狠狠地瞪了一眼缩在后面的一个杂兵，杂兵重重地颤抖了一下。叶青山认得，那杂兵正是和他住在一个通铺上的铺友，大约是第一次拿出玉佩的时候被看见了。
还好，在叶青山解锁了太极玉符上面的献祭系统之后，那枚玉佩就自然而然地认了主，化作了他身体的一部分。
叶青山重新穿好衣服，看也不看那“铺友”一眼，径直去吃今天的晚饭。不用他动手，吴兵长就会请他狠狠地吃一顿鞭子的，回来睡觉的时候能不能五肢俱全还很难说。
深夜，当他假装起夜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想多了。杂兵根本没有回来。
叶青山再次确认了一番依次响起的鼾声之后，小心翼翼地离开了通铺，跨过一排排的杂兵，掀开帘子，来到了外面。
月明星稀。
今天这事吴兵长虽把气都撒在了那名杂兵身上，但自己以后的日子也不会好过，等上了战场，吴兵长更是有千百种方法杀死自己。
唯有实力才是自己的。
叶青山靠在营地附近的一根木桩子上，把双手放在腹部，仔细感受着脑海里传来的信息。
【本次献祭目标：洗精伐髓】
【献祭代价：肉一百二十斤，血二十斤，骨一百五十斤】
【已达成献祭要求，是否献祭？】
叶青山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脑海中的小人点了点头。
下一刻，脑海中的玉佩化作了一条鲤鱼似乎活了过来一般，而周围还游荡着七条小鲤鱼在虚空之海中自由自在地游动着，激起的水纹和浪花每一丝都反馈到了叶青山的身体上，让他顿时如沐汤泉，极为舒适自在。
从激活玉佩到现在，刚好过去七天，一天一条小鲤鱼。
紧接着，玉佩发出一股热气带着神奇的力量缓缓地传递到四肢百骸，叶青山感觉自己的筋骨变得强健，有使不完的力量。
而此时游荡的小鲤鱼减少了一条，献祭一次花费一条么？
叶青山睁开双眼，慢慢站起身来，抬腿提了一脚木桩。
咔嚓！
半大小子环抱粗的木桩从中间拦腰折断。
这么厉害？笑意渐渐从叶青山的脸上绽放，这下别说是什么吴兵长了，来三四个兵长也不在话下啊！
恐怕，精兵营的那位尉迟兵长，自己也能有一战之力了。
叶青山找了个地方放了放水，带着清晨的凉意和地上的露水回到了营房。
……
第二天，叶青山低着头，掩饰着自己身体素质得到极大提高而身不由心的神采奕奕。
和精兵一样，杂兵也是要训练的，埋尸体只是额外的活计。
王二拖着一条瘸腿站在了叶青山的边上。
“昨天你……大约是我的缘故。”他的语气中带着些许愧疚，想了想又补充道，“以后不会了。”
叶青山讶然抬头，王二说后半句话的语气之笃定让他疑惑不已。
王二只是摇摇头，似乎不想再多说什么。
晨练很快就结束了，几名老杂兵拖着步子打算朝着昨天埋尸体的地方走去，却被吴兵长呵斥住了。
“你们几个回来！”
杂兵们又重新排好队形。叶青山瞥了一眼王二，只见他整个人歪歪斜斜，额头也冒出了大量的汗珠，嘴唇惨白，像是下一刻就要晕倒。
这……接下来要发生什么？
叶青山心里打起了鼓，头却依旧埋着，力求不显眼。
很快，从精兵营里大踏步走出来了一个肌肉极为紧实的汉子，招呼着杂兵十几个人排成一列。叶青山偷偷朝外看去，只见隔着三十米的距离，训练场的另一边正是尉迟兵长带领的精兵队伍，他们一个个都是经验丰富的老兵，此刻正饿虎扑羊一般盯着包括叶青山在的杂兵们。
身旁的王二大幅度摇晃了几下，重重地倒在了地上，激起大面积的尘土。
对面的精兵中爆发出一阵哄笑。吴兵长冷冷地看了王二一眼，指挥几个人把他抬走了。
叶青山现在也看明白了，吴兵长把他们拉过来，就是为了给精兵当人肉沙包用。杂兵的死活谁会在意？吴兵长只要把尉迟兵长哄开心了，调到精兵营当个副兵长可比窝在杂兵里有前途多了。
精兵无论是体力还是打斗技巧都远远胜过杂兵，连续几组下去，没有一个杂兵能挨下几拳，轻者鼻青脸肿，重者口吐鲜血昏迷，似乎真的把他们当成了沙袋子。
几个杂兵看到这种情况，直接跪地求饶，叶青山清晰地听到他们肋骨断裂的声音。
“要记住，你们虽然是杂兵，可也是兵！”尉迟兵长皱着眉头，眼里闪过一阵怒火，“在战场上只能战死，不能求饶！”
叶青山在心里冷笑了两声，心道这就是你们不把杂兵当人看的理由吗？
“等会儿。”当叶青山站在了队伍最前排的时候，吴兵长走到了校场中央。
“你，跟他换换。”
叶青山抬起头，看到自己对面的精兵被换成了一个膀大腰圆的汉子，汉子裸着上身，露出虬结的肌肉，眼里似乎要喷出火来。
“这个杂兵厉害着呢，让‘疯汉’跟他比试比试。”吴兵长笑着在尉迟兵长面前说了一句。
“疯汉”闻言战意更胜，怒吼一声，双手握拳，捏得指关节咔嚓咔嚓作响。
叶青山上前一步，他听说过“疯汉”的名头，悍不畏死，只要是认准了的敌人，不拼个你死我活是不会罢休的，按照战功早该升兵长了，可惜脑子不太伶俐，只能多给他些银子和好几人份的饭食。
叶青山紧紧盯着“疯汉”，他知道，自己只是力量得到了增强，技巧训练并不足，只是稍有不慎，便有在这疯子面前殒命的风险。
这也是吴兵长想要看到的。
切磋变成了保命，他必须全力以赴。
“疯汉”见对手还在犹豫，霎时间腾空跃起，隔着几米，拳风生硬地刮过叶青山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