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祭天祀地封王侯扎根奠基同民乐

第二部藏兵于众，储粮于民

第九十八章祭天祀地封王侯扎根奠基同民乐

匡扶攀城安天下，庠序教授储柱石。

继续北上寻长久，光复滇海为目的。

龙丘祭坛，璇玑运行，福被八荒。祭坛之顶，广十五丈，祭天祀地，按日月星辰，照北斗、河汉，海、川、林、泽，山、峰、沟壑，东南西北，四面八方应对之所。黄土昊天，河海荡涤，群灵降福，醴泉锡瑞，凤飞龙吟，山河传原，并蹄连理，德化太平。岳渎以太牢，山川以少牢。粢盛饭米，爨羹果蔬，李枣葵韭，五谷杂粮。

云高天阔，坑瀣谽谺，碄碄霏霏，火龙果检阅三军，气势恢宏，振山悦林，祭坛礼毕，众军万民，临望海陵，祭拜胡欣墓所，火龙果亲立碑刻文，歌功颂德。胡玲抚碑依墓悲痛欲绝。众人唏嘘悲歌，气壮山河。

火龙果冠冕之后，步兵、骑兵和海军三军行礼毕。保占宣布腊甸所定诏书，保占为三军宗帅、大宰冢、大元帅、建国公，领都成第一军；刘成为步兵总督、大元帅、镇国公，兼攀城三军副帅，领都成第二军，同时负责攀城三军的建立；张是成为攀城总督、攀城三军总帅、安国公，总览军；攀从为攀城城主、定国公、副总督，总览攀城政务；噶戎为大将军、骑兵总督，总务骑兵的建立和领袖。东哥为大将军，领都成第第三军。余和才为大良造，管理都成、攀城、腊甸乃至滇海江河湖泊交通运输的管理和建造，常住兵建造卧龙湖为水水务基地，造船练兵。

石头、刘全、史同、隗臻、金鼎、凯里、海里、袁冬、树根、格里等三十六人为将军带千人或团，或队，或千总，相差依次轮功行赏，着级晋封，论能定位，调兵遣将，能者上。

火龙果君临天下，亲授接节度，十人为伍，百人为队，千人为团，万人为军。骑兵四十队，队百人置一纛，十队为一团，团长配一偏将。

当然不只是仪礼尊典，文字言语，农时历法，行注方略，俗通风定。更重要的是大兴庠序之学，城有学监十人，学堂三处，其目的是为培养、储备和选拔人才。没有贵贱之分，无男女之别，只要年满十岁必然入学受教，十六岁完成学业，择优量才着用。

攀登府邸改造后，攀从搬入。自己的府邸改造为庠序之所，火龙果下令：无论现在还是将来，学堂要最好的先生，最好的建筑，国之栋梁由此产生，他们才是未来，才是希望。

攀从准备把玺印交付于张是成，但让他始料未及的是自己依然还是城主，只是军政分开，自己不管兵权，管理民政百业，只要攀城稳定发展，民之所幸，苍生所幸，这攀城依然还是自的。火龙果之政，乃真民之政，军队只为保境安民，屯田自给自足，不为民争利，万民拥护欢呼。

同时，火龙果为刘全、袁冬等三十二对新人之婚礼，新人披红挂彩，三十二对枣红马，在大王火龙果证婚之后，从祭坛天梯广场沿直道一路回攀城，准备晚上洞房花烛，喜宴之会。

卧龙湖旌旗咧咧，阵仗威严，气震霄汉。攀城更是张灯结彩，喜庆街巷。

滇海尚黑和红。火龙果头戴镶金嵌玉流苏明黄冠，身穿九龙黑红袍，脚蹬黑云靴。胡玲身着百鸟朝凤红裘风裳，头佩霞冠，插双凤钗红玛瑙包金双凤钗。

每排九匹白马，十一排，九十九名亲卫最前引导。刘成和噶戎并排骑黑马在亲卫之后，或紧接着是龙果车辇。后面，保占、张是成和攀从骑红马紧随其后，再后面，又是十一排九十九匹黑马。

祭坛之下的十万之众，包括数以万计民众，都已转移到英雄陵园，胡欣坐北朝南陵墓左侧九百步是直道，右边一路之隔就是陵园广场，同样可容纳十万之众。

火龙果和胡玲在辇车上更换衣服，从车上下来的火龙果已是一身戎装，金盔银甲，左手按佩剑，右手搀扶胡玲下车。

胡玲一身谨慎对襟红妆，束发，高腰黑皮靴，腰佩短刀，巾帼不让须眉，活脱脱英武青年。

亲卫引导火龙果携胡玲来到广场高台之上，侍卫两边持械而立。

台下，主台和将士之间，百步空旷之地，四名侍卫押着攀登跪在地上。四周维持阻挡住要把攀登生吃或吞的民众。

有人大声喊叫道：“不能一刀杀了攀登，这样太便宜他了，他丧尽天良，作恶多端，请大王把攀登交给我们，我们也让他尝尝凌迟的滋味，我们要吃他的肉，喝他的血.....”

有人插嘴喊叫：“对，把攀登交给我们，他怎么害死我儿子的，我就让他怎么死！”

火龙果隐约看见夏前瞻和几个乡民，手拎扁担、木管，摇摇欲是，无奈侍卫阻挡着他们，他们也没有作出更多过激行为。

攀从站在火龙果右前侧，用眼睛扫视千军万马，刚才还吵吵闹闹，要吃了攀登的民众也安静下来，听攀从说：“攀登罪不可赦，死有余辜，攀城封禅为王。自此拼弃荒蛮，法度治国，理天下。对攀登斩首示众，攀登父子头颅祭奠英灵，尸体弃之荒野喂吃虎狼鹰犬。”

卫士把攀登押到胡欣陵墓前，手起刀落，人头落地。一个血淋漓，一个白骨森森，两个头颅祭奠亡灵。张是成念念有词，超度一番，军民跪拜，祭奠完毕。

火龙果坐车回攀城，军队按就位，民众散走。日落西山，红霞满天，攀城笼罩于烟云水汽中，一天之内，大事完毕。

火龙果密令三军：“三日内完整整军改编。三日后以完整编制进发都城。”

申鹤也离开木伦小车，拄拐棍能行动自如。里的房屋也改修，再也不会床上望星，不只是遮风避，还冬暖夏凉。

家里张灯结彩，兵士虽然早已不在这里居住，但还是回来把家里打扫的干干净净，沾沾喜庆，喜茶喜糖发了再发，吃了再吃，喜庆欢乐，全城从未有过的庆祝。

申鹤带着囡囡，看刘全和桂花喜结连理，刘全升任将军，妇联会的头头，都当了官了，两人还年轻，生活从绝望到希望，能看见以后人日子会越来越好，申鹤脸上的皱纹都笑没有了。

刘成呈报火龙果说：“当初胡欣和东哥相约，攻克攀城，共沐温泉之浴，东哥、海里和袁冬等十数个将士曾守着胡欣之墓悲哭三天三夜，积毁削骨。

这红格温泉近在咫尺，却是温热之汤，能消疲除劳，荡涤污浊，清除疾病，可以温浴之后再赴都成不迟。

石头奉东哥之命，从都成带=带回来千里江山图。图上，江河湖泊，山川原野，标注的详尽，一目了然。

此去都成，八百里，昼行夜息，风餐露宿，风雨无阻。穿过都成，越往北走气温越低，阴翳霏雨，寒气袭人，还时有落雪。

石头汇报说：“都成指日可待，城廓明显，物产丰富，民众颇多，可畏天府之地，不过并无军队，也为守卫，我大军一到，定能如探囊取物，易如反掌。倒是这西昌之地，大王您有所不知，这里温泉可畏天上有，不巧来人间，比攀城红格温泉天然成趣，另一番享受，属下侦探了，顺路而已。”

火龙果带保占和噶戎之军进发都城。

令刘成之军带辎重及去都成的民众，迟后三日，以完胡欣之源，就去螺髻温泉，分批次，行全民之浴。当然另一个原因是因为很多民众因为潮湿，确实得了皮肤之病，正好温泉之浴，驱除病痛，净洁之身北上都成。

火龙果同保占商议论证之后，任命葛戎为前锋，凯里和石头为副，挑选一千精锐，与已近都成的东哥合并一处，出其不意，天降都成，做好前瞻的准备和部署。

保占之军走雅砻江右岸一路北上，刘成大军三过雅砻江走雅安到都成，火龙果带领五千人随刘成而进，首尾相顾，呈犄角而行。

火龙果请保占和刘成两军先行沐浴，刘成说：“地方千里，尽归王土，开辟都城，来日方长，何愁不能沐浴？”

保占和刘成大军分别进发，火龙果带领数万之众进螺髻沟，与温泉相遇，全民共浴，好一幅戏水欢乐图。

螺髻沟，自然天成，得天独厚，进入天门，独路向前，左边峭壁，左边是山涧。泉水沿这山涧，汇集而出，如虎啸龙吟，奔腾倾泻，撞击山石，轰鸣如激鼓。

道路宽处数十丈，窄处只可一人侧身而行。两边青翠郁郁，鸟语花香，猿啼兽吼，众人所到只闻水风之声。

早晚温差大，晴日里骄阳似火，阴天中冷风习习。早晚寒意侵体，中午温暖。行五六里，水声雷鸣，掩盖松涛，火龙果告诉众人：“前面云蒸雾绕，温暖花开，苍翠盎然，应该就是温浴之地了。”

转过弯，真看见山高水长，一道蒸腾水汽的水流如瀑而下，下面是一个宽旷河谷，正是浴场了。

猿猴、鸟兽正戏水，见人而来，一哄而散。

瀑水缓急有度，河流宽窄益彰。层层叠叠，九曲回肠，分出男女之地，男左女右，山峦，密林相隔。

石头带众兵里外的守卫警戒。仰望雪山层林，山高天低，林敏云淡。天下冬冷寒风，独此这里春暖花开，得这温泉天赐，活水烧煮一般。

万众一心，嬉笑欢乐，戏水激流，军民同乐，歌舞相随，真真一派祥和之气。

火龙果心想滇海也有温泉，长蛇山上有，西山岛上也有，与民同乐，其乐无穷。

如果能在滇海这样的快活，无忧无虑，没有恐惧，没有饥饿，只有这欢乐不尽，该有多好？

现在闫莹在哪里？滇海没有传来阿黑奶奶的消息，闫莹被囚禁黑龙苑，这是杜良在厌镇，滇海之恶，恶在杜良。

十年之约，厉兵秣马，脱胎换骨的成长和积存，才能有光复滇海消灭劲敌的可能，没有绝对的优势，暂且不要尝试，要么不动，要么一劳永逸。

眼前的温泉瀑布，夜空银河一样，千丝万缕，如帘似川，卧于苍山瑞雪之中，藏于茫茫大山之内。身临其境，目光所及，侧耳倾听，或暴风骤雨，喷涌如泉，浪涌河流，千回百转，梳溪岸；或温柔碧玉，潺潺涓涓，静波涟漪，馨香婉转。

硫磺味很浓，这是好温泉的气味，不但能解困消乏，还能驱除百病，活水只能天上有，怎奈如今在人间，这风水宝地，众人惬意。

滇海至今，从来没有过的放松安逸，众人欢呼、嬉戏。

火龙果站在海螺沟，螺髻温泉瀑布之下，昂首望天，或怅然若失，又踌躇满志。他仿佛看到了保占和刘成所带来的千军万马，旌旗猎猎。

这里没有艾扎的围追堵截，也没有杜良的阴谋诡计。但依然流离失所，对于这风水宝地，风华物茂，润物涤尘之地，对于自己和这些满是希望的民众，毕竟都还是过客。滇海才是自己的家，也是他们的家，逃遁于此是自己的耻辱，来而是为了荣光的回，十年之约，现已过两年，八年的时间如白驹过隙，转间即逝，时不我待，都成未到，事业未经，明天将会是什么样子，自己相信，也感谢追随自己的这些人也相信，相信有一个美好的明天，相信光复滇海指日可待。

石头递过来烤熟的地瓜说：“大王何不沐浴？”

火龙果接过来，说：“民之所幸，我之所福。看他们身心放松，我如沐春风，神清气爽。感觉你，好像不高兴？”

石头说：“我是来送信的，怎么就不让我回去了，冲锋陷阵，多来劲，不知道他们到哪里了？在这里看娘们洗澡，真的很憋屈。”

“我们出生入死，砥砺前行，难道不是就是让我们的民众享受安乐？”

“是，但，总感觉说干就干，在第一线，刺激，过瘾，不然浑身痒痒。”

火龙果笑着说：“痒痒就去洗澡。”

石头说：“不是这种痒，是那种痒。”

火龙果语重心长的说：“你今年也快二十岁了吧？”

石头回答：“还有五个月，就二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