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零九章偷袭抢夺一场空武华过江遭刁难
第二百零九章偷袭抢夺一场空武华过江遭刁难
冬寒风亦然,枯叶抚江面。
冷水独自流,入海不自在。
东觉令建立和建成各领一千兵士陈兵盘龙江,东觉告诉众人:“一定要做好保密,不能让武华知道多少人。他不会兴师动众的来要人,但他会陈兵威胁,以防万一,我们也要针锋相对,让他知道锅是铁的,没有金刚钻不揽瓷器活。”
身边的建立说:“他来,就痛打落水狗,疼了,也会怕。”
白袁飞也说:“打,还是要打,但他不动手,我们不能先动手。要打,和昨夜一样,让他哑巴吃黄连。”
“尽快改造归顺兵士,合格一个人带回来一个,这些人大有用处,类如骈嵯和唒朝此类人等功夫了得,其心也真诚,只是受武华蛊惑,为家己难以户口才走向邪路。”东觉继续说:“建立,你追问找他们的母亲没有?尽快,抢在武华前,直接送到西山岛去,如果方便就送到都成,你安排。”
众人知道东觉日理万机,事无巨细,滇海有他民之幸,只可惜这滇海受制于杜良,黑暗无助。
武华也知道兵不厌诈,传令丁珠巴图越过海晏,距离盘龙江一里路,三万兵士安营扎寨。
看到双方剑拔弩张的余兴唐,在路口候着武华,见到武华八匹马的大车,前面十匹白马,后面十匹黑马,两边各五名卫士,各个都握刀扬鞭,威风凛凛。
余兴唐在自海晏必经之地,见武华车马吱吱哇哇,浩浩荡荡的来,余兴唐一脸无奈,跪地大哭。
前面带路的舄石下马,想把余兴唐扶起来,余兴唐跪地不起,哭悲痛欲绝。
舄石拉着余兴唐道:“余大人,你这是哭什么,不影响你的官职,也未伤害你的百姓,你这是何苦?快起来,王爷是和东觉大人商议大事,和为贵,我们之所以去这几个人,不是大家。”
车马停下来,舄石把余兴唐大哭伏地当道,告知武华。
武华知道这余兴唐大本事没有,和稀泥最在行,这是不让自己找东觉麻烦,他是杜良亲自委派的,从来不生事,也从来不做事,任何事都推磨,两边不得罪。
武华知道如果这余兴唐也和以前的海晏县承一样来硬的,或者渎职不作为,也好吧,就是这不冷不温,不卑不亢,有时绵里藏针最难对付。
武华对舄石说:“把余大人请来说话。”
余兴唐的目的就是在武华面前哭穷,撒娇耍赖,跟着舄石来这武华马上面前又是扑地大哭。
武华挑起窗帘,伸头说:“余大人......余兴唐。”
余兴唐未抬头,也未搭理武华,舄石拉拉余兴唐的胳膊大声说:“余大人,余大人,王爷叫您。”
余兴唐抬起头,一脸茫然,一把鼻涕泪两行,眼睛都哭肿,让人看了是真苦,受尽了天大的委屈一样。
武华见他抬头,摆手说:“好啦,我知道你的用意,起来说话,做做样子就得了,还真当真了?”
余兴唐听到武华看破自己的用意,他索性一头栽地上的泥土里,撒泼打滚,围观的民众远远的围着指指点点。
“你们几个把余大人加起来,来我这车里。”武华给侍卫下了命令。
过来三五个彪形大汉,加起来余兴唐,武华令舄石把车辕方车门帘打开,里面
武华半个身子露出来,孟郃见和葛壮蔼两人也鬼头鬼脑的向外看。
余兴唐也不挣扎,直接上了武华的车里。
武华很想发怒,但今天他是去找东觉要人,不想在这里耽误时间,就强忍着怒火说:“我说余大人,你这是唱的哪一出?”
余兴唐说:“滇海十年没有战乱,除了这海晏,难以果腹。这海晏有您武王和西山王和睦相处,海晏百姓之福。我看王爷您陈兵盘龙江,有大动干戈之势,属下心有不甘,死命进谏,平息祸乱,保一方平安......”
武华实在没有耐心,听他把话说完,就很是不耐烦的说:“我再告诉你,我不是去打仗,陈兵是为了自保,只要西山王不动我,这兵马就用不上,好,我没时间听你扯淡,你们几个送余县承回府。”
余兴唐的目的也达到了,如果武华真的攻击,他也阻挡不了,一个王爷怎么能听自己的,自己势单力薄,也无能为力。
见好就收,余兴唐看武华真的没功夫搭理自己,就把眼泪一擦,喜笑颜开的说道:“既然不是打仗,我也不耽搁王爷是好事了,属下自己回去,请武王车驾前行。”
武华骂道:“响鼓不用重锤,快点滚。”
“好嘞。”余兴唐笑嘻嘻,转眼一溜烟跑的不见踪影。
车上孟郃见一脸玩味,又调拨的对武华说:“这余兴唐真是没脸皮的人,滇海王让他来,就是和稀泥,还别说,别人还真的办不了,他来之后,这海晏安静多了,成了王爷要发东觉的一道屏障,真不知滇王爷怎么想的,好像有意保护西山王一样,真不知道是好是坏。”
“谁说不是?东觉无兵无卒,怎么能把王爷您的万千兵众给擒拿了,是不是这东觉真的暗地里招兵买马,这可是犯了杜良大人的大忌了,用不着您动手,滇王爷会灭了他。”葛壮蔼接话说。
兵马车辆又咯吱咯吱的前行,武华说:“我令杜衍觽面见滇王正为此事,但愿他老人家能理解我的苦心,攘外必先安内,扫除东觉之患,才是滇王的心头大事。”
侍卫舄廷骑马到武华车马前汇报:“前面就是盘龙江,桥对面千百人,吊桥拉起,河岸竖立无数鹿角障碍,请王爷明示。”
武华说道:“崔久、武宏戈你们两个随舄廷兄弟一起去告知对面,本王会面西山王,协商昨晚兵士误入码头一事。”
天空飞过一群飞鸟,太阳很刺眼,滇海晴日的阳光里没有冬天的影子。滇海帆船点点,这是东觉开往西山岛的船只,像是在运输木材石料,早就停止取材西山岛,这让武华很是不解。
武华没有下车,他跳开窗帘,看天,看海,看眼前。街道行人躲的远远的,像是躲避瘟神一样,武华要的就是让人害怕敬畏的感觉。
但,他自我感觉良好,把自负看成了自信,海晏受其毒害,人人都恨不得抽其筋其扒皮,饮其血啖其肉。
武华把目光和注意力集中在北门桥对面,很多人,手持盗抢棍棒,都很年轻,没有穿军装,但给人的感觉就是训练有素的军人。
东觉当然自己没有兵权,手里也不能有兵马,但是看家护院的家丁和巡逻队,为了防止偷盗,守道桥看护也是允许有武器防身自卫,这是杜良亲颁令旨给东觉的权力。
东觉当然不会令人拦截武华,但是此时车马桥上的是建立,北门桥的白袁飞,两人把断木乱石散当道,阻碍武华车马。
武华不走车马桥,而是走中间的车马桥,彰显自己的地位和威严。
东觉的命令是无论他从哪个桥过,都恶心他一下。
舄石和舄廷两兄弟齐刷刷的站在桥头这边,故意令背后大桑树旁的武华听到一样,舄廷喊道:“对面的听着,武王来此,快快通知东觉大人。尽快清扫道路,畅通无阻,请武王同行。”
李煜大声回道:“小子!想清楚再说话,东觉大人也是西山王,和武王平级,他们和睦相处,尔等不要调拨离间,自伤滇海,上报皇帝和滇王,你在害武王吗?”
舄石知道弟弟说错话了,赶紧圆场道:“武王想念西山王,特来此拜访,你等阻碍重重,不是破坏团结吗?”
李煜张弓搭箭,道:“屁话多,看箭。”
“嗖”一弓箭射在舄廷左脚鞋子上,把战靴前挑半寸空余射穿,钉在地上一块镶嵌在泥土里的木板上,吓得舄廷兄弟两人猛往后跳,舄廷靴子从脚脖处撕裂,“嗤啦”嘴里“哎吆”惊叫,连同里面的裤腿都破损了,这支靴子,和条裤腿都报废啦。
舄廷顾不得囧,心疼的掉肉一样,因为他只有这一双过冬的战靴,昨天回家找出来,擦拭了半天,临出发才刚换上,他定定神,看看被狗啃一样,目不忍视,已经不能穿在脚上。
李煜射完箭,看了看盯着自己看的白袁飞不好意思的说:“我没想射他鞋,歪打正着......”他以为白袁飞在嘲笑自己,脸上顿时羞涩继续说道:“和统领相比,火候还差点。”
“共同努力,你这是谦虚,让他知道点厉害,就是要他疼,你这是有心之举,正合我意。”白袁飞真心夸李煜道。
舄石更像是踩着狗耳朵一样,嗷嗷叫唤着跑到武华面前,喊叫道:“他们发起攻击啦,杀人啦!”
武华和其身边的侍卫紧张的无头苍蝇一样,大部分官兵都已经听闻昨夜戾溷和嵩娖严带领一万精兵偷袭海晏码头,只回来四个人,这海晏港口码头顿时成了梦魇之地,说什么的都有,有的说:“是得罪了滇海之神,大海突然吞没了他们。”
有的说:“亵渎了神灵,海神和河神发怒了,直接把他们带走了。”
提起来海晏码头,这些养尊处优,懒散的只会欺压百姓的兵士,胆战心惊,背后发凉,心里打颤,迫于武王淫威,无奈之行。
武宏戈还算镇定,他大声命令道:“保护王爷,稳住阵脚,慌乱者杀无赦。”
还没下车的孟郃见,差点被吓尿。
不过葛壮蔼也算清醒,因为一母同袍的弟弟不知是死是活,只有到码头,见到东觉才知其下落,“但愿阿存还活着......”他内心祈祷。
武宏戈过来把武华搀扶起来,说道:“王爷稍安勿躁,舄廷的靴子被对方射烂了,没有伤着人,是他们大惊小怪,惊动王爷了。”
武华这才安神定情,故作镇定的命令道:“舄石你和葛壮蔼,葛大人,你们两个去和对方交涉,请西山王出来搭话。”
舄石说:“刚才就是说了同样的话,对方才射的箭。还是请王爷亲自喊话,或许给您面子。”
武华也怕死,现在是射烂了靴子,谁知道会不会被误伤,这东西表面上和颜悦色,对谁都和睦忍让,但其实也不是个好东西,总是奇思妙想,从来不吃哑巴亏。
看样子,不亲自出马,这盘龙江也过不去。
无奈,武华躲在侍卫盾牌之后,小心翼翼的走到桥头,伸头缩脑,令舄石喊道:“武王在此,诚心和西山王相约,麻烦对面壮士通报,我王在此等候。”
白袁飞知道滇海王的用意,此次不是把武华拒之门外,而是让知道接纳并非惧怕,而是寻求合作的一种方式,所以白袁飞也手持盾牌,大声回应道:“西山王有令,武王可带仪仗过河,我王在码头议事大厅等候。”
身后的孟郃见和葛壮蔼献媚说:“武王天威,他们不敢和武王对抗。”
武华看着桥面障碍,令孟郃见喊道:“桥上障碍重重,对望壮士能否清理?武王同行车马。”
白袁飞道:“这障碍本是昨夜狂风吹来,我等现在就收拾干净,请武王江。”
白袁飞话音刚落,李煜带领众人把桥中间以内收拾的干干净净,就对着武华喊道:“对面的,就请武王费心了。”
武华令舄石众亲卫道:“你们愣着干什么?还不是去清理路障。”
舄石带走众护卫,三下五除二,把桥面的各种杂物,一应推进盘龙江。
江水不紧不慢,清澈见底,倒映着蓝天白云,又是一个好天气。
大桑树的枯黄的叶,落了一地,在水中的,随波逐流,奔腾入海。
白袁飞按照计划,令众人打开栅栏,给武华让出一条路。
武华的车马刚上桥,就听得长号三声,东觉的仪仗迎面而来。
相比武华的八马轿车而言,西山王东觉的仪仗只不过左右前后各一个护卫,
东觉骑马到桥头,甩凳下马,躬身迎着武华的车马队伍,施礼相见。
挑帘外望看稀奇的孟郃见小声对武华说:“王爷,东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