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监视
“奴家是遥仙楼的老板娘，花娘。”红袍美妇微微施礼。
她模样早就过了双十，但皮肤白皙，相貌依旧不输那些年轻女孩，更有一股独特的成熟韵味，头上插着一根熠熠生辉的金步摇，红袍遮不住身段的玲珑浮凸，曲线诱人。
“原来是老板娘。”何德海下意识道，“我们不是……”
韦小安打断，“我们就不题生辰了，我这位娘子害羞得很。”
说着给了两位同伴使了个眼色。
娘子？这家伙居然敢调戏她？
林韩玉一愣，反应过来，这里只有她一个女人，这娘子说的不就是她。
要不是知道韦小安是为了保密，她几乎忍不住给这登徒子一拳。
“两位相貌非凡，不用姻缘也能看出是绝配。”花娘微笑。
韦小安露出憨厚的傻笑。
感受身后的杀气，不敢回话。
“老板娘，银豆子找到了。”
一名龟公突然跑了过来，怀中抱着一只银色的小犬。
“银豆子跑后堂去了，好不容易才找到。”
小犬只有一臂长，有着油水般柔顺的银毛，眼珠子滚圆，额间长了两颗犹如豆子般的眉毛。
头颅转动时，哈着舌头，不断乱瞟，似乎活力无穷。
“银豆子，担心死我了。”花娘似乎很在乎这只小犬，伸手去抱。
当她手碰到那小犬，那银毛小犬立马跳了起来，猝不及防之下，居然挣脱龟公的手，落地后一溜烟跑了。
花娘一脸尴尬，“这狗东西。”
“老板娘，这狗不是本地的吧？”韦小安突然问。
“公子不知，这银豆子是我们老板娘从西域一商队购买，听说在他们那是什么神兽的后裔，叫什么哮月魔狼。”龟公道。
哮月魔狼，你这么理解倒也勉强合理，但这不是哈士奇吗？韦小安嘴角抽搐。
这只是一段插曲，韦小安他们告辞老板娘后，返回了二楼。
“那老板娘真香。”何德海频频回头。
“她身上的香气是西域香料，这边甚少有，听说价比黄金。”林韩玉道。
韦小安微笑，“海哥是不是对人家有意思。”
“怎么可能。”何德海差点跳起来。
正所谓年少不知少妇好，错把萝莉当成宝。
韦小安道，“我觉得挺好，其实这年纪更懂得疼人。”
“呵呵。”何德海一脸冷笑，仿佛在说你装什么老司机。
韦小安以前在学校品行良好，从没在青楼过夜，所以还是个雏。
……
韦家。
烛火照亮了韦家夫妇的脸庞，两人吃完饭后，在内堂聊天。
“小安这么晚还不回来。”李悦容看了一眼儿子空荡荡的屋子。
“估计又在哪位学友家留宿了。”韦大工不在意道。
学院同期之间的关系极好，韦小安之前也经常在一些学友家留宿。
这种事韦家夫妇很少过问，但自从出了李堂那档子事，一切就不同了。
“这怎么行，春闱马上就到了，还整日就知道玩。”李悦容一脸不悦，“特别是何家那小子，家里有钱，最喜欢玩乐，别把小安带坏了。”
韦大工点头，“商贾子弟很少会安心读书，现在是同学，他得闲了带你消遣，等日后不能出仕，身份差距大了，谁认识谁。”
商贾世家有钱，不读书也可以继承家产，所以很多子弟感觉读书没有出路，都回去继承家业了。
人家有后路，但韦家有什么？
想到这里，两人对视一眼，决定等韦小安回来好好告诫一番。
“当家的，我中午看到安家来人了，怎么回事？”李悦容问。
韦大工叹气，“还不是转卖店铺的事，我已经答应了，店铺我们另外再找就是。”
安家毕竟对他有恩，不想闹的难看。
而且就算他不想卖，等安家收购完这条街其他店铺，他们一家独自经营也没有什么活路。
但失去了店铺，韦家等于在外城失去了根基。
李悦容一脸愁容，“当家的，那我们以后怎么办？”
“不能坐吃山空，我打算再找一家店铺。”韦大工道。
“我听说，西街那边商铺最是不错。”李悦容说。
西街是外城最好的商业街，在那里，什么生意都好做。
“今日去问过了，西街那边店铺基本都被大商贾包了，根本没单卖，我没关系引荐，人家掌柜都不愿见我。”韦大工摇头。
说到这里，他唉声叹气。
“小安若能出仕，也许不至于如此。”
生意人只是最底层的人物，他们这种小本经营，更是底层中的底层。
而之所以希望韦小安读书出仕，一是望子成龙，二也是为了能让韦小安以后真正被人看得起。
但最近出了一堆事，韦家夫妇感觉以前想的似乎太简单了。
“我听说出仕学子的竞争也很激烈，官位就那么点，好多学子都没机会。”
“学子监修书的学子足有几百人，就算外放，排队都要排到十几年后。”
李悦容点头，“可惜家里没能说上话的亲戚，送钱找关系都没路子。”
两人说到这里，目光都黯淡下来。
事得一件件办，但件件都要有关系。
韦家根基薄，没关系此时是寸步难行。
“咚咚咚。”
这时，敲门声突然响起。
韦大工起身打开门，却见门口站着一名笑容可掬的胖子，身后还跟着一名管家打扮的中年人。
“贸然来访，我是何德海的父亲。”何胖子一脸微笑的拱手。
韦大工听韦小安提起过，当下连忙将人迎进来。
“夜里来访，唐突了。”何胖子很客气，示意管家将礼物放好。
韦家夫妇一脸惶恐，他们知道何胖子，但听说跟见面是两回事，特别是对方带着管家，那架势，让人感觉对方才是主人。
韦大工领对方坐下，李悦容亲自倒茶，“应该是我们登门拜访才对。”
“我来，我来。”何胖子接过茶壶，笑着示意不用客气。
喝过茶后，何胖子聊起了家常，一脸微笑，态度很是和蔼。
韦家夫妇本以为对方是为龙阴寺的事情过来兴师问罪，可现在看起来却不是。
韦大工松了口气，放松了下来。